去趟西藏结束我的上半生6
第六章:望情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周日的图书馆和春景一样繁华,木桌上摆列着的书本高低错落起伏连连仿佛山脉想要见证攀登者的力量,然而它们又像广袤的雨林森罗千奇与万象。
济济一堂的学子们游弋其中,寻觅智慧孕育出的符号,记录那些不朽的文字与阐释。他们热切地吸集眼前的硕果用来充实风华正茂,以便不负这早起的旭日。
我把自己隐溺起来想借此阻断思念的追寻,可依然逃不开红尘的法网。我的情绪再一次被别人控制,敏感的神经攥在他人手里时不时地被撕扯一番。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我鄙视这样的状态,他让我寝食难逸,坐立不安。
这里曾多次出现雷斐的身影,凝视我的眼神,触动心扉的笑脸,现在一切的一切分解在跳动的细胞里免疫着手上的课题——
看来,我是来错了地方。
一个上午一笔未动,沉静的好像与这图书馆的墙壁融为一体,上面重复播放着昨天的一幕一幕。我必须暂停,但难忘的情节被一个个地拷贝下来,遥控器却不在自己手里。
“这算爱上一个人吗?我想是吧!不然也不会这样。曾今读过一本书上面写到「人这一生注定会遇到这样两个人,一个惊艳了你的时光,一个温暖了你的岁月。」而雷斐就是那个给予我温暖的人,只是现在这份温暖变成了令人无法自拔的毒品,靠近受不了,远离戒不掉。”
回到家,吃着母亲做的饭,看着电视上播放的《神雕侠侣》,耳朵里填满了黄蓉娇柔地喊着“靖哥哥”,可我整颗心却被一台座机电话所牵引。
“别等了,你为什么不能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如果真的恋爱了也很正常。”
“不,我不要打,他要心里有我早就打来了,没有我,我又何必缠着他?或许他现在正在和林雪亲亲我我呢!”
强烈的自尊心与浓烈的窥视欲占据了我的两个心房,它们之间相互博弈,我深陷在这无休止的斗争中体会着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周一,这个不该令人期待的日子,我却急切盼望着他此刻就能飞奔而来站到我的面前。
熬,成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或许是受我心情的影响,去往学校的路上天空格外阴沉,行人带着困意奔波,辛勤的途中染满了沙尘。
我终于见到了雷斐,那是学生代表在国旗下发言时他和两三个同学背着书包偷偷溜进了班级队伍的最后,杨静站在班级的最前面远远地瞪了他们一眼——
主席台上的代表热情饱满朗读手中的稿件,站在一旁的教务处主任庄重而威严,她表达了什么我早已忘记,只知道一句“谢谢”全场齐刷刷地掌声雷鸣,我跟着节奏机械式地拍手好像一个没有灵肉的木偶。
“陪我下楼去买个吃的吧!”
终于在第一节语文课结束我又听到了雷斐的声音,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在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所有被封印的情绪汇集一起以一种毫无忌惮地力量窜破心口去唤醒那沉睡了的百年孤寂。
“不去!”——
我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冰冷地回复到。
“走吧,我都饿了。”
他笑咧咧地抬起我的胳膊拖拽着我早打算刻在木凳上的身体。
“你烦不烦啊,我说了我不去。”
我把胳膊用力地甩回来,冷峻的眼神从他惊诧的脸上转向黑板。坐在一旁的李敏有些纳闷,说:“你大姨妈来了?这么怒的。”
“滚!”
我的斩钉截铁赶走了雷斐的热情与李敏的调侃。
上课的时候雷斐从前排给我传来了纸条,“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他的询问叫我把所有的愤怒与不甘传输到手心,紧紧地把纸条揉捏成团扔进课桌,假装听着我根本不在乎的数学公式。
中午放学的铃声一响,我早早地冲出教室,头也不回骑着车飞驰在归家的路上。
“我究竟是在躲避他?还是在报复他?明明想看到他,可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地面对他?”
不受控的情绪再一次纠缠在一起,在理性与感性间作祟,疼痛一遍遍地撞击心灵。
“你到底怎么了?我有惹到你吗?你干嘛不理我,你把话说清楚。”
体育课在自由活动的嬉闹声中进行,校园的长廊下雷斐找到我,表达心里的疑惑。
可我却没办法告诉他实情,能说什么?告诉他我在吃醋?让他知道我喜欢男人?还是让他明白我爱他,我不想他和任何人在一起?
我说不出口,我也不能说出口,可他像个喊冤的受刑者迫切地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你别烦我行不行,我心情不好,你离我远点。”我表情严肃,话语嫌弃,激发着他锲而不舍地追问。
“我到底把你怎么了?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你没必要对我这样吧。”他还想继续往下说,只是被不远处朝长廊走来的同学打断了。
看着他诚恳而又无辜的脸庞,我也觉得自己没事找事,这场毫无征兆的波动对他而言压根就是摸不着头脑地干着急。
可林雪生日那天发生的事在我的脑子里萦绕不去,想到林雪向他表白我难过至极,想到了无音讯的等待我更是愤愤不平。
“雷斐我们别做朋友了,我觉得自己有点问题,和你没关系,我只是接下来不想和任何人有来往,希望原谅,也能理解。”
这话是对他说的,也是对我自己说的。我不能在这无处伸张的感情里越陷越深,我不愿把自己交付给这混杂不堪的心地,我更不想再与“XX恋”扯上关系。
我的回答在他热络的欲望面前好似浇了一盆彻骨的冰水,他没有再说话,眼睛里不知是因为封锁愤怒还是困住伤心憋的泛了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长廊上爬满的青藤拉着嫩叶在沙尘中颤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凌乱的情绪被我硬生生地从心底拔出,此刻连吐出的气都是血肉模糊。
一个下午我们没有交集,他甚至连座位后排的范围都不愿踏入,上自习的时候李敏小声问我:“你和雷斐怎么了?你们怎么今天怪怪的,平时总凑到一块,今儿怎么一个下午也没见他跑来晃荡。”
“和你有关系吗?”
我的不屑干脆而狠酷。
她回了句:“神经病”
便再无与我对话。
晚上回到家,我坐在父母面前平静地吃着饭,或许是赚钱的压力又或许是我极力地伪装,他们并没有发现我近来的异常,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们搭着话,尽量把真实的自己隐藏。
“赵瑞,你电话。”
父亲的声音从客厅传进我的房间就像一针兴奋剂溶解了我的颓靡。
“会是雷斐吗?”我心里嘀咕迫不及待地冲向客厅。
“赵瑞,你好!我是雷斐的妈妈。”
听到阿姨的声音我有些紧张,赶紧礼貌地回复到:“阿姨,你好!”
他的妈妈对我简单的问候了几句,说:“听雷斐说你们之间闹了点小矛盾,你们是好朋友,阿姨也很喜欢你,我们家雷斐有时候做事有些莽撞,他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阿姨替他向你道歉。”
电话那头的声音柔和而细腻,让我想起了他妈妈如月光一样美丽的笑容,她好似一股季风吹散了连日来遮在我心上的乌云也吹红了我那张没什么气色的脸颊。
“阿姨,您这是哪里的话,您别听雷斐瞎说,我们没闹矛盾……”
我不好意思地回复,内心羞愧难当。
“没矛盾就好,那我把电话给雷斐。”
我长舒了一口气,雷斐说:“出来一下吧,我在报刊亭那等你。”
当我过去的时候雷斐早已骑着车站在路灯下,和煦的光洒在他的身上是那么的亲切,迫使我加紧步伐来到他的身边。
“不生气了?”
他笑吟吟地看着我一脸稚气。
“这么点小事,你给你妈说干嘛啊!”
我也看着他心疼眼前被我折腾的男孩儿。
“小事?你觉得是小事吗?你都不和我做朋友了,我不把我妈搬出来,能治你吗?”
此时此刻,月无言,星不语,春夜的风缱绻在这绚烂的城市里。
我俩推着车没有目标地走着,谈笑中好像把今天不愉快的事情都已忘记——
“你和林雪怎么样了?”
我还是忍不住地问了这句话。
“什么怎么样?”雷斐有些不明白地看向我。
“你不是和林雪好了吗?处的怎么样了?”
我故意说的很大声好让他听得明白。
他有些抗拒地说:“好什么啊!谁跟你说我和林雪好上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瞬间来了精神,虽然不知道原由却如释重负。
“那天生日的时候,你们不是……”
“那天是那帮人瞎起哄,再说林雪真有那心思她过生日我也不可能现场拒绝吧!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回去的时候你怎么走了?本来想晚上给你打电话的,可我到家都11点了就没问你。”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觉路漫漫,风倦倦,万种柔情已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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